(1)
有很多多少很多多少的事,我们未曾记着,由于那时我们还小。
飘雪了,我睁开眼看到了这个生疏的天下,拇指一样平常的小脚乱蹬着,又是一个冬天,火从炉中窜了出来,棉裤点燃了,这双脚也涌起了一串串水泡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不会语言的我,哇哇的大哭,妈抱着我,一个劲往北走,哭喊声越大,扭头,外婆正站在旁边,小小人儿,却能认出外婆。
指指鼻子,“德镇,德镇…”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。“这娃,真有意思。”三爷的名字,却成了我儿时口头禅。
这一切的一切,似风拂过,没在我的脑中留下痕迹,都是外婆嘴边的笑谈。
(2)
“还记得昨天,谁人炎天,微风吹过的一瞬间…”想起那一排排高峻的榆树,阳光照下来,只留下星星点点,哗啦,咣当,石子敲着石子,笑声一片有一片,荡过树梢,飘到天上去了。
雪花,纷纷扬扬…蹲下身拽着她的衣衫,听着耳边呼呼的风,哈哈,哈哈。死后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,童年的快乐也沉淀了。
有一种短暂也成了永恒。
(3)
望着她的眼,心里好清静,从什么时间,喜欢她的背影。
“起劲呕!”那是我们说给对方最多的话,点颔首,微微笑,一切都那么平庸。
我知道,谁人年月,我们都很默然。
喧闹的陌头,人群中。阳光柔柔的,照着她的白色衣裙。那年炎天,我听到了,听到了默然花瓣干枯的声音。
还好,我们尚有距离。
(4)
生疏人,生疏地,我有些彷徨。
夹着课本,望着蓝天,单独一小我私家走,不觉间送走又一个春夏秋冬。那一年,孑立而无奈。
我们究竟在追寻什么?获得的是不是旧能占有?占有是不是就叫做享受?享受是不是等同于快乐?快乐是否就是唯一的选择?
总是那样诘责她,似乎这样就会有谜底。摇摇头,我们都在黑绵绵的夜里,迷失。
那两年,有她,相互不孑立,却也烦懑乐。
(5)
天空悠蓝悠蓝的,又高又远。
所有的苦涩与快乐,都不应铭刻。
风吹过,花香淡淡。
又一个春天,找双同党,我要翱翔。
蓝无邪美。